你手下留情，放了這兩個孩子吧。”巫長道痛聲說道。

“巫長道啊，不是本座不想放了他們，實在是這二人狂妄至極，藐視本座，置天規於不顧。”

詛咒

“年輕人難免會有些心高氣傲，還望玉帝見諒，手下留情啊。”

“蔑視天威，豈能是一句心高氣傲就可原諒的。”玉帝惱怒的看著巫長道，“難道你還需要本座來告訴你這些不成？！！”

“千萬年來，我樹妖一族為維護天庭與妖界的和平，可謂是煞費苦心，鞠躬盡瘁，就算沒有功勞，也有苦勞吧！還請玉帝看在我這個老頭子的面子上，放了這兩個孩子，只要不傷及性命，我也無話可說。”

玉帝思考了片刻，看著老淚縱橫的巫長道，權衡了一下利弊。“好吧，本座句給你個面子，暫且饒過二人。”右手虛空一抓，那團熊熊烈火就被收回，消失在掌心處。

沒有了火焰的攻擊，兩個人也漸漸的恢覆過來。剛睜開眼睛的清風首先想到的是湫兮有沒有事，看著湫兮安然無恙的就在旁邊時，才略微的松了口氣。

清風有些意外得看著玉帝，並且在擡頭的同時看見了不知何時到來的巫長道，心中便了然為何玉帝會突然收手了。

對於巫長道的幫助，清風並沒有表現得多麽熱情，顯然對於巫長道的做法很是不滿意。

察覺到清風的情緒，巫長道也是無可奈何，自己總不能坐視不理吧。“別固執了，行嗎？”巫長道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麽性格，但還是忍不住的勸慰道。

清風苦笑了幾聲，所有人都不看好，可自己偏偏都不在意，“如果你也是那樣認為的話，你就走吧，沒用的。”

看著清風堅持固執的樣子，巫長道還欲說些什麽，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沒有說出口。重重的嘆了口氣，“罷了，看你的造化吧。”巫長道溝壑縱橫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，目光炯炯有神。

“本座再給你們一次機會，想清楚了再作答，到底你們知不知錯？？！”

清風眼神堅定地說道，“小神不知，兩人相愛何錯之有。我既身為月老，難道連選擇伴侶的權利都沒有嗎？既然如此，我又如何電話眾生？”

“執迷不悟，必將萬劫不覆。”玉帝被清風氣得吹胡子瞪眼。

巫長道聽著清風所說之話，更是無比的崩潰，真的不知該如何求情了。

“既然你如此的不知悔改，那本座也就不再阻撓。清風，本座代表眾神懲罰你。只要你和冥神孟婆在一起，你的雙腳踏到何處，何處就遍布荊棘，流血不止。湫兮，只要你和天神清風在一起，你的面容將幹枯消瘦，三千青絲頃刻間淪為白發。”玉帝說完便消失在了天際。

清風驚恐的聽著玉帝的每一個字句，神色擔心的看向湫兮，發現湫兮好好的躺在原地，自己也毫無變化：還好，沒事。

清風站起身來，準備抱起湫兮離開，腳底的疼痛卻讓清風不能忽視。

清風慌亂的看著自己腳底生出的荊棘，一根根長刺穿過雙腳。顧不上自己血流不止的雙腳，忍著劇痛的走到湫兮的跟前，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湫兮。

繁花殘敗

原本秀美的三千青絲已經變成蒼蒼白發，白皙紅潤的臉龐變得幹枯蠟黃。

清風輕輕地拍打了幾下湫兮的臉頰，一滴淚水順著臉滑落。“你放心，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，我不都不會離開你。”清風抱著湫兮無聲的痛哭起來，整個身子都在劇烈的抖動。

沒過多久，湫兮緩緩地睜開眼睛，就看著清風抱著自己，眼睛微微發紅。“我沒事，扶我起來吧。”

清風聞言雙手扶住湫兮，小心翼翼的讓湫兮盡量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
湫兮艱難的站起身，發現清風所立的方寸之地鮮血淋漓，荊棘叢生。

“清風！！”湫兮有些慌亂的緊緊握住清風的手臂，神情驚恐的看著清風的雙腳之處，“你怎麽了？？！”

清風笑了笑，“小傷而已，不礙事的。”

顯然是不會相信清風的的話，神情凝重的說道，“清風！！！”

看著湫兮有些動怒的神情，清風一瞬間就妥協，“好了，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詛咒而已，就算是命懸一線我也不怕。”

湫兮的眼睛含淚，一把抱住清風，聽著清風有力的心跳聲，湫兮難過的閉上了雙眼。

湫兮的頭頂剛好抵在清風的下顎處，看著花白的頭發，清風心疼的抱住湫兮。

片刻後，湫兮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，“那現在你怎麽辦？？！”

清風擡頭望了望天空，“總會有辦法的，別擔心。”看著天色漸晚，清風回頭發現巫長道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，這空曠的地方只餘下二人。

“先找個地方落腳，然後我們再想辦法，好嗎？”

湫兮點了點頭，此刻也沒有什麽辦法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剛踏出一步，清風就因為雙腳傳來的疼痛而悶哼了一聲。

湫兮連忙扶住清風，焦急的問道，“還行嗎？”

清風擺了擺手，示意湫兮不用擔心，隨後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，“沒事的，走吧。”

兩個人一瘸一拐的走著，所過之處都被鮮血染紅。

走進一處破敗的農舍，推開積滿灰塵的木門，湫兮咳嗽了幾聲，一只手不停地揮舞著。

清風看著這殘破的屋子，頗有幾分的無奈，“先就這樣吧，明天我們再去另尋住處，我這個樣子也不方便被人看到。”

聽著清風略帶自責的語氣，湫兮無所謂的笑了笑，“嗯。”

湫兮讓清風坐在凳子上，不要亂動，自己動手將屋子裏裏外外的清掃了一遍。

看著湫兮垂垂老朽的身態，一股恐懼之感就席卷心頭，如果讓湫兮自己看見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，那後果將會如何？以湫兮對自己容貌的在乎，恐怕……清風不敢再往深處細想，越想就越不敢相信，就越覺得自己的無能。

……

湫兮坐在銅鏡前，整理著自己的發髻，看著鏡中如花的面容，禁不住的揚起嘴角。

漸漸的，那張白皙水嫩的臉開始變得枯燥蠟黃，烏黑秀麗的長發也逐漸幹枯，不再光滑。

湫兮看著銅鏡中的那張老婦般的臉，不可置信的撫上自己的臉龐。

夢境生禍

一雙美麗的眼睛變得渾濁不明，白嫩光滑的肌膚也松弛不堪，就連自己最珍貴的秀發也成了雪白之色。湫兮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，疼痛感傳上心頭。

這不是夢，湫兮雙手抱住自己的頭，不停地拉扯著滿頭的白發。湫兮顫抖的看著手中脫落的白發，更加瘋狂的拉扯起來。

一揮手，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拂在地上，東搖西晃的站起身來，一邊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和皮膚，一邊將四處一切能觸到的東西全部毀壞。表情猙獰驚恐，在屋子裏亂竄。

突然，湫兮的目光突然定住，落在櫃子上的那把匕首上。湫兮慢慢的走向櫃子，拿出匕首拔出來，嘴角漏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，突然間刀光一閃而過，湫兮將匕首高高的舉起……

“不要啊……”清風大汗淋漓的坐起身來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，目光觸及仍躺在床上的湫兮時才安下心來。

清風擡手擦幹額頭的汗水，還好這只是一個夢，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
突然清風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，想起夢境中的情形，那罪魁禍首就是那面銅鏡。清風捏緊了雙拳，“一定不能讓湫兮看到自己的容貌。”

說著清風就盤腿做起來，雙手不停地變幻，愈來愈快直至看不清手型，宛若一朵盛開的蓮花。不一會兒，就從清風的掌心中飛出無數的黑色物體，瞬間便朝著四面八方飛去，屋子裏又恢覆原本的寂靜。

當天夜裏，普天之下所有的鏡子都無端碎裂，工匠新造出的銅鏡也不能照出人影。

清風看著床榻上沈睡的湫兮，自己這輩子沒有其他的奢望，只求能和湫兮安穩平和的相知相守。

湫兮看著清風的雙腳，無比的揪心，“清風，要不然……”

清風伸出手制止住湫兮即將要說出口的話，“你所擔心的事情，不會發生。”

不是不相信清風，而是湫兮看著一直血流不止的清風實在是心疼，“可是，，如果，一直這樣該怎麽辦？”

清風若有所思的將雙手背在身後，背對湫兮的眼睛裏寫滿了憂慮，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露出喜色。

“我有一個辦法，不知可行不可行。”清風有些激動地對湫兮說道。

看著清風的喜悅之色油然而生，也忍不住高興起來，示意清風繼續說下去。

“既然我所過之處，荊棘遍布，那我們就生活在河裏，如何？”清風得意的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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